德鹿谷村(靜觀部落),又被稱為黃金部落,分為卜溪、莎都與德鹿灣(平生)3個聚落,是賽德克族所居住的家園與發源地。過去此地盛行採砂金;現大部分居民則多務農,在當地能品嘗到最道地的高山蔬果及茶葉。部落中美景遍布,行走間能盡收眼底。
賽德克族是台灣現原住民十六族之一(截至2023年),分佈於南投縣仁愛鄉與花蓮縣卓溪鄉;原先被歸類在泰雅族,多年後終在2008年正名成功。
約莫十多年前,電影《賽德克·巴萊》掀起了一波大眾對於賽德克族與其歷史討論的熱潮,雖然電影內容與史實並未完全相符,但倒也讓賽德克族在正名成功之後,有機會讓更多人認識。
一夫一妻制的賽德克族,其社會體系與文化制度以被認為是神靈訂制的「Gaya」為最高標準;Gaya規範了包括但不限於狩獵、祭典、紋面、出草、紡織等各方面的部落事宜。
可以說,Gaya就是部落裡的規矩。
今天要介紹的德鹿谷村,便是位於南投縣仁愛鄉的賽德克部落。在2021年前,該地還被稱作「合作村」,但此一名字卻與當地的歷史文化毫無關聯。
經過積極的正名運動後,村落不僅恢復傳統的名稱,連帶包括道路、橋樑與學校都跟著更名,是近年來正名的鄉鎮中恢復得最全面的區域。
當地的村民相信,將失落的名字找回,不僅僅是為文化傳承,更是幫助祖靈們能夠在回家的路上不迷失,其意義重大。
德鹿谷瀑布位在產業道路旁,水勢綿延悠長,雖不像一般人所想那樣壯麗,但綿延悠長的水勢從峭壁傾瀉轉折,倒也象徵著部落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精神。
經過多年的努力,原名合作村的此地,終於得以以原住民語正名為「德鹿谷村」,連帶著其中的三個部落:德鹿灣、莎都與卜溪也都成了當地重要橋樑的名字。
西西靈鳥巨石是德鹿谷村中的石陣,源自賽德克族、泰雅族與太魯閣族三族間流傳的神話。
久遠前,山林中眾鳥為選出領袖,協議推舉出能將巨石從瀑布一端移至此處的「力大無窮者」作為鳥王,其中繡眼畫眉鳥們雖體型嬌小,卻以懂得團體合作而巧勝。此鳥叫聲狀似音節「西西」,故該石陣也以此命名。
這則傳說時常被前述提及之三族用來勉勵彼此莫忘相互激勵與合作。
往山對面的部落看去,找準角度能看見一顆人頭石(也稱作人面石),隨著四季草木的稀疏有別而有獨特多變的造型,也被認為是在默默守護著部落。
從德鹿谷瀑布朝部落方向前進,在邊坡的擋土牆上能看見整面的彩繪,描繪著一則則當地故事。
沿著卜溪吊橋下方的濁水溪上游河床行走,將抵達一條直通溪邊的黃金步道。日治時期,此地曾開採過黃金,經過風化與沖蝕而逐漸成為河床中的砂金,部落人過去曾賴以為生,也因此有「黃金部落」的美名。
在採砂金已明令禁止的現在,逐漸轉成了觀光活動。
(一路上,請你仔細看看上游濁水溪的河水有多清澈……部落,是依傍著這樣的自然而生的。)
對多數人而言,「部落生活」帶來的想像有時太過刻板,而那種刻板會成為認識一個族群的最大障礙。選擇一個時間,真正走進部落裡看看,看看純樸之中蘊含的能量;看看能量背後巨大的歷史脈絡;看看從脈絡中梳理出的文化,是如何讓島嶼滿佈生氣,開滿精彩絢麗的花。